草芥集

砍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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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可爱的城市都应该有很多面馆。

我非吃货,所以就餐的绝大多数目的不过是裹腹,真的仅此而已。在为了生计独自奔波或一些个离群闭门宅居的日子里,于我,打发饥饿最好就是简单的一人食。而来上一碗面条,自然是无聊却又上佳的选择。

所幸的是,这么多年来,以我往返居住最多的双城——杭州和黄山,星罗棋布着难计其数的面馆,无论是来上一碗片儿川,还是一碗浇头面,甚至一碗也概括进面食的西北羊肉泡馍,那份简单又暖饱的满足,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一碗无所谓的面,给城市里那些沉默又寂寞的人,多了一刻钟与周遭市井无言相处的机会。点好面、落下座,摘下耳机等服务员循着牌号送将过来,然后用筷子挑一挑、拌一拌,将浇头小菜和面条混杂在一起,然后便吸溜地往嘴里送。吃完,觉得意犹未尽,再端起碗嘬几口汤,随后起身埋单,遂又出门遁身于路人或夜色中。

我忘记过往的年月里去过多少家面馆、吃过多少碗面。至少今天,中午在黎阳吃了一碗豆干面,到晚上又穿过黄口桥,到长干路刘记来上一碗大份的八元尖椒面,然后沿着广宇桥晃回居所。在埋头疾走的路上,不由想到自己有时候对于一个地方的归属感,或多或少会不会是因为有几碗对味的汤面——它让我们在寂寥苍白之余,也能有一些可爱与温暖的零碎。

依然不太容易妥协的,还是习惯性地在常去的那些面馆门口,先看看常坐的位置是否空着,空着才推门进去,不空就走一段再折返、再看看。至于面条,对于熟悉的面家,基本永远只吃那一种——已经熟稔适应的东西,我常常懒去尝试别的式样——譬如紫金港校区东门附近的那家西北面馆的羊头泡馍、保俶路松木场面馆的片儿川、长干路刘记的尖椒面。只有在知味观,标准配置一直是一碗尖椒笋干肉丝面,外加一份桂花酒酿圆子羹才觉得圆满——这样的完美配搭,十余年来,从未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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