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集

砍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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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闻先生。

我不懂茶,这回却要为特别懂茶的倪闻先生拍摄肖像。听闻倪先生已久,却一直未曾谋面;这份拍摄的请托也早已承应,彼此却一直约不上合适的日期。

去年12月27日下午,龙井,茶博园。在倪先生的“门耳坊主藏韵会所”,接过印有一串社会名衔的名片,便开始聊。倪先生早年就开始文学创作,后来从事书店经营,再后来主要精力放在国茶文化推广和“门耳茶”的经营。多年浸淫茶、书、玉,听倪先生娓娓道来,或互相问答,佐以茶膳,自然颇有滋味。不知不觉中,互相作揖道别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

时隔一个月后,按照前次之约定,要完成肖像拍摄。由于已有上次沟通基础,对倪先生的大致要求、对场所和光线条件等要素已基本了然。加上经过双方上次的畅谈之后,主人身心状态已非常放松,所以拍摄过程相对顺利了。

在会所入口的小门厅一角,我请主人身着便服落座,姿态松弛、缓慢做几个饮茶或赏玩茶具动作。下午的斜角自然光透过门厅玻璃顶,正好打亮脸部,便于展现淡定平和之表情;主体周围的茶、梅、书法、茶皿、木桌,衬托倪先生身为文人的“雅”。90mm焦距、f4光圈在避免图像变形的同时,予以交待场景且能够突出主体。只消几分钟,便完成了拍摄。

依己拙见,一般来说,此类肖像摄影的重点在于挖掘对象的特质,要点在于人物鲜活和凸显主体特征(譬如职业、性格、信仰、喜好等等),无论是摄影棚布光拍摄还是现场拍摄,都当如此。至于“鲜活”一说,一方面在于拍摄对象能够真实自然、摆脱拘谨,另一方面在于摄影师的前置沟通和现场调度,建立双方信赖和瞬间的捕捉。

倪先生看完备选的几张初片,很满意。我窃想,嘿嘿,今后有好茶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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