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集

砍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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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人际关系是没有关系。

晚上整理今年拍摄的一些照片,发现满意的太少,心、眼、手没有协调好,也许是年后一直在用两部新相机,还没有完全熟稔到得心应手吧。

我出生在徽州的一个小村子,整个童年都在那里度过,初中在乡中学走读念书,一直到县城高中才住校,每周回家一次带米和菜,直到去外地念大学,然后又在辗转闯荡中谋生计。

事实上,与我类似成长轨迹的人很多。回想整个过程,我发现我们一直在奔向一种不归路,命运的手轻轻一拨弄,我们的运势就会发生转向,绝无还手之力。这整个过程,也是我们不断与过去切割,却并没有换来与未来更紧密的一个过程。说起来,似乎令人忧伤。

就像在童年和少年,我生长的村落,大家都很熟悉,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对每一家的来龙去脉都了如指掌。再后来我们走出家乡去认识新的天地,渐渐与故乡疏离,老一辈渐次离世、新生代没有交集,之后每每回到家乡,也就只能呆在父母的家中,因为走出院子,一切的人、事、物,只会变得越来越陌生。

最终我们在城市落脚、扎根,谋求生计、建设家庭。可所谓的左邻右舍,即便是门对门,一年也碰不上几面,碰上也未必会招呼,更别说知根知底了。也许对门住着的,不过是个来自远方的租客,根本无法得知下一秒的去向行踪。邻居如此、工作如此,我们丢掉了过去,却并没有锁住现在和未来。

就像这样的一幅照片,每个人都在自动的轨迹上被传输着,一脚踏上便无法回头。就算有人擦肩而过,却因为自己心中装满了目的,自然也无暇交集。各种扭曲的折射,我们看不清别人,更看不清自己。

放在当下的时代,这并不是城市病,不仅仅是,应该说是集体病,城市、乡村、城乡结合部,很不幸大家都没有办法、亦更无心去逃脱。这股巨大而无形的力量,我们一时还无法叫出它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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