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芥集

砍柴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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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调歌头几首歌。

——【无声集】里的图与文


朋友位于江心洲的餐厅即将开业,打电话过来,问我能不能提供一些照片用于餐厅装饰。脑子里随便一过,当然有啊,江心洲现在已重建完毕,而在重建以前的荒芜日子,我去晃过好几次,自然拍了一些照片,多配用啊。

真的,大概再也没有我曾经留下的那些照片更贴切的了吧。在那些欢声笑语已经褪去、杂草丛生、只等推土机挖掘机进场的静谧日子里,我一个人来这里逡巡,不仅仅是为捕捉影像,更像是在祭奠一段即将戛然而止的历史。

最早一次来到江心洲,究竟是在澄塘念小学,还是在潜口念初中,都忘记了。大概是作为春游的目的地,从乡下来到位于本市建在江心洲的少年宫。那次游玩的细节都早已忘记,唯有那架老飞机,一直刻印在脑海里。

再至后来,学业结束,进入职场,并定居屯溪。十多年前的江心洲,大致保留着初次参观时的旧模样,新安大桥依旧横跨而过,桥下的这一番小岛将新安江一破为二,桥的一边是少年宫、游乐场,一边是江心洲宾馆和其它屋宇。那时,在宾馆的顶楼,还有一间带弹力地面的迪斯科,曾经像冒险一样去探访过,却始终没有勇气跳进舞池扭动腰肢。

比较暗黑的闪念是,那些曾经摇晃过的脑袋,抬头纹已经入驻了吧;那些扭动过的小蛮腰,已经赘肉堆砌了吧。

如今,在早些年拓宽加固的新安桥下,江心洲重建完毕已有时日。少年宫和游乐场不见了,以桥为界、以水分上下,下游的半边是运动场,上游的半边是一座层叠的玻璃房,以及零零碎碎的配套设施,再用环岛路贯穿围绕。入夜以后,多是饭后健步的市民,以及来酒吧茶肆消遣的人们。

文青艺老们往往对于旧城拆迁改造之事表现出一种矫揉造作的伪正义感,这种虚无的守旧主义如同键盘革命家一样,毫无意义、毫无营养。对于江心洲来说,如果当年的设施已经不能满足当下的市民生活,以更现代化、人性化和更具美观的标准去重建,未免不是一件大好事。

想必在这个月底,朋友的餐厅开业,当宾客们看到居然有人记录和留存着此地那些旧时的照片,一定觉得惊诧与感慨吧。唯一不变的,是江心洲的根基与两侧或急或缓的江水,静静看人间繁华几个春秋,水调歌头不眠不休。

至于那架老飞机,如今,已长眠于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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